蔚来遭做空：李斌被指与瑞幸造假案关键人物多有瓜葛，背后的蔚能是粉饰业绩的「帮凶」

当地时间6月28日，做空机构Grizzly Research发表报告，称蔚来效仿Valeant式的会计游戏，通过夸大收入和提高净利润率来达到目标。

这份做空报告，将蔚来汽车和2015年爆出会计丑闻的加拿大制药企业Valeant，以及两年前披露财务造假的瑞幸咖啡联系在一起。

Grizzly报告开篇就指出，和Veleant当年利用帮助成立的药房Philidor夸大业绩一样，蔚来利用一家未纳入合并报表的关联方夸大收入和盈利能力。而未被并表的关联方就是由蔚来成立的武汉蔚能电池资产有限公司。该公司帮助蔚来持续实现高增长和盈利预期，已经为蔚来创造了数十亿美元的营业收入。就像Philidor当年帮助Valeant习惯性地捏造数据一样，自武汉蔚能成立以来，蔚来的业绩就可疑地超出预期。

据了解，在做空报告中，该机构详细分析了蔚来与蔚能之间的销售往来。

Grizzly表示，2020年8月蔚来、产业基金和宁德时代等公司组建了武汉蔚能电池资产有限公司，经过后续投资，目前蔚来掌握电池公司 19.8% 的股权。后续从 2020 年四季报开始，蔚来财报业绩开始大幅超出市场平均预期。

根据业务模型，蔚能作为提供BaaS电池租赁服务的实体，向蔚来购买电池后向车主提供订阅服务。2020年成立后的四个月里，蔚能向蔚来贡献了 2.9 亿人民币的营收，随后到2021年这个数字飙升至 41.4 亿人民币。

另外蔚来把电池组零业务分拆成独立公司有三个目的：1）一次性将用户未来数年的订阅费计入当期的财报；2）制造了一个愿意超额购买电池第三方；3）从资产负债表中移出电池减值费用。而第一点就是灰熊指责蔚来虚增营收和利润率的主要来源。灰熊测算称，2021 财年前三个季度蔚来通过这种方式虚增了 11.47 亿元的营收，反推这笔操作后，净亏损也从 18 亿人民币上升至 30 亿人民币。

报告写道：在截至2021年9月的九个月内，“蔚能将蔚来的营收和净利润分别夸大了10%和95%”，即营收和净利润分别虚增了26.17亿元人民币和17.77亿元人民币。“我们发现，2021财年（蔚来）优于预期的盈利中，有至少60%由蔚能贡献。”通过将销售负担转移给蔚能，蔚来得以实现收入增长的提速。蔚能允许蔚来排除销售周期的影响并立刻确认收入，从而成为了蔚来粉饰业绩报表的帮凶。

“通过将收集月度(电池即服务（BaaS）)订阅的负担转交给蔚能，蔚来加快了营收增长。蔚能允许蔚来立即确认他们销售电池的收入，并未按照订阅期（七年）确认营收。通过这种安排，我们认为，蔚来已经通过提前确认七年的收入来扩大（营收）数字。”

“鉴于蔚能最近披露有1.9万用户订阅电池服务，我们怀疑，蔚能截至2021年9月30日是否真有4.0053万块电池库存。经过仔细调查，我们认为，蔚来让蔚能的电池额外增加了2.1053万块（价值11.47亿元人民币）。2021年第四季度，这个数字只会恶化，我们估算，蔚来的供应电池又虚增了多达1.52万。这种做法对蔚来的利润影响巨大。

正是因为觉得蔚来拥有强劲的业绩，散户投资者才追捧蔚来，让它的股价自2020年以来累涨450%，成为中国市值最高的电动汽车企业之一。”

该机构还指出，蔚来董事长兼CEO李斌与愉悦资本（Joy Capital）及其创始合伙人刘二海（Erhai Liu）关系密切，而愉悦资本的刘二海是瑞幸咖啡业绩造假案的核心人物，也就是瑞幸股东“金三角”——陆正耀、李辉、刘二海中的一人。

报告还称，李斌被誉为中国的马斯克，但他过去参与创业的企业——易车、易鑫、摩拜都经历了股价或估值暴跌，到它们被私有化或被出售时，估值远低于巅峰期水平。

值得一提的是，Grizzly的报告还重点提到了蔚来用户信托，表示根据他们从英属维尔京群岛获得的文件，判断蔚来的用户信托已经于2021年6月28日质押给了瑞银集团，但公司并未明确披露这一情况。